了拍她的头。宁清放下勺子，笑着摸了摸后脑勺，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但真的有点咸。”
蒋姨没好气地瞥了她眼，半信半疑地另外拿了个调羹尝一口，果然是有点咸了。便准备端过去重新给她蒸碗。
宁清把住碗不让她拿走，“将就吃吧，待会儿多喝点水。”
蒋姨偏要重做一碗，两人互相攀扯嬉笑间，没注意到沈渊进了屋子。等察觉到了沈渊，两人齐齐噤声。
蒋姨忙规矩站好，低头打招呼，“沈先生好。”
沈渊颔首，蒋姨退回了厨房。
宁清懒得屁股挪都不想挪动，将碗推到他面前，“要吃吗？我亲自蒸的，很好吃的。”
因她畏寒，屋里暖气开得旺。他脱了外套，自然地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，“试试。”
宁清屁颠颠把一旁没用过的调羹递给他。他接过，浅浅挖了一块。
她眨巴着眼看他将蒸蛋入口，心里想着咸死他丫的，嘴上却假装温柔地问道，“好吃吧？”
沈渊点点头。
这人是重口还是没味觉。她疑惑地看着他，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破绽。他一口接一口地，那碗蒸蛋很快就见底。
她竖了个拇指，“流弊。”
他拿起餐纸擦拭嘴角，“女孩子少说这种脏话。”
她不理他的说教，反而没规矩地赤脚踩在椅子上，“说吧，找我什么事儿。”
他无奈地看着她那山大王坐姿，“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？”
她撇嘴，“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
他并不反驳她，只道，“后天去参加姑姑那里吃个午饭。”
“知道了。我还以为是见什么没见过的重要人物呢。这个电话里知会一声就行，不用跑一趟的。”
他的小心思被她的无心之言戳破，沈渊有些尴尬地起身，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这人无声无息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要走，宁清望着他那略显仓促的背影一脸懵。
“等下！”
他止步，转过身看她，心脏升腾起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期望。
她左手支在桌上，整个身子虚趴在桌上，右手抡圆将什么东西甩了过来。他下意识去接，发现怀里坠了瓶矿泉水。
她冲他咧起个假笑，摆摆手，“不用谢。”
他笑笑，说不清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。